由 Kixfe 昨晚睡前刷手机，算法给我推了Tizzy T的新专《流行》。点开主打歌MV，画面刚出来就卡住了，那个熟悉的缓冲圆圈转啊转，像极了以前老家DVD机读碟时的样子。我盯着卡顿的封面——Tizzy T站在有点复古的街头背景前——突然就想起二十年前，我家巷子口那个总放嘻哈磁带的音像店。
说真的，那股味道好像穿过屏幕飘过来了。不是比喻，是真的味道。音像店门口总蹲着几个穿oversize裤子的少年，空气里混着磁带塑料壳的气味、隔壁烧烤摊的炭火味，还有他们身上淡淡的汗味。鼓点从劣质音箱里撞出来，咚咚咚，震得玻璃柜台都在微微响。那时候的‘流行’，是实实在在攥在手里的梦想，是省下早饭钱买的一盘磁带，是歌词本上抄得歪歪扭扭的‘街头宣言’。
Tizzy T在专辑介绍里写‘打捞时光里的纯粹’。我隔着时差和卡顿的网络，好像真的被打捞了一下。MV好不容易缓冲到副歌部分，弦乐起来的时候，我鼻子有点发酸。不是因为歌多煽情，而是那种感觉太熟悉了——就像你突然在异国他乡的超市里，闻到一股小时候外婆家炒菜的油香味。
你知道吗，最扎心的不是听不到，是听不全。有时候一句戳心的歌词刚出来，‘那些不肯褪色的——’，咔，又卡住了。你只能对着静止的画面，自己脑补后半句是什么。是‘誓言’？是‘热血’？还是像我现在的生活一样，是‘乡音’？这种延迟和卡顿，反而把记忆拉得更长、更细了。
我有个在澳洲的朋友更绝。他为了无延迟追国内新说唱综艺，试过各种办法。最后发现，凌晨三点网络最顺畅。他就真定闹钟爬起来看，看完发朋友圈：‘比当年上早自习还积极。’底下共同好友评论：‘你这追的不是综艺，是乡愁的时差。’
可能我这么说有点主观，但我觉得，我们这代在海外的人，对‘流行’的感知是双层的。一层是音乐本身，另一层是努力触达它的这个过程里，被意外激活的所有东西。Tizzy T唱‘潮流更迭里永恒的炽热’，对屏幕这边的我们来说，那份‘炽热’里，恐怕还掺着一点寻找稳定VPN的焦灼，和连上线那一刻的、小小的胜利感。
写到这里，MV已经彻底卡住不动了。我退出全屏，看到评论区有国内歌迷在热烈讨论编曲和歌词。而我，一个因为网络问题连完整版都没听完的人，却被卡出来的这几分钟，拽回了二十年前的街头。这感觉挺奇妙的。
你们呢？在海外刷国内音乐、追剧或者打国服游戏的时候，有没有哪个瞬间，因为一次卡顿、一次延迟，反而想起了更久以前的事？评论区聊聊，说不定我们能凑出一部特别的‘海外追更回忆录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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