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跟閨蜜視訊,她人在溫哥華,我倆本來興致勃勃想同步重溫《甄嬛傳》,結果她那頭的愛奇藝轉了半天圈圈,最後跳出個冷冰冰的「該內容在您所在地區無法播放」。螢幕裡她一臉生無可戀,哀嚎著:「我連會員都充了年費!現在感覺像捐給了慈善機構。」
說真的,這種無力感我太懂了。剛出國那會兒,我也以為只要有網路,天涯若比鄰。結果呢?想聽周杰倫的新歌,QQ音樂告訴我「版權限制」;想看《狂飆》大結局,優酷給我上演「無限緩衝」;就連想追個《歌手》當綜藝背景音,芒果TV都直接把我拒之門外。那種感覺,就像被一道透明的牆隔在了熱鬧之外,家鄉的煙火氣近在咫尺,卻怎麼也摸不著。
最崩潰的一次,是去年春節。我媽在家庭群組裡瘋狂轉發春晚的搞笑片段,我點開每一個,不是「播放錯誤」就是畫質糊成馬賽克。最後只能靠我妹在電話那頭,用她那帶著東北腔的普通話給我「文字直播」:「姐!沈騰出來啦!……哎媽呀笑死我了,但具體演的啥我也形容不出來!」那一刻,對「鄉愁」的理解突然具體了——它不只是想念一碗熱湯麵,更是想跟家人同步笑在同一個梗上的那種歸屬感。
後來我發現,身邊的華人朋友幾乎人手都有幾招「秘技」。有人研究各種VPN,比選股票還認真,哪個線路穩、哪個速度快,門兒清;有人直接搞了個國內的家用NAS(網路儲存裝置),讓家人幫忙下好劇,再遠端存取,雖然步驟麻煩點,但勝在穩定。還有人更絕,直接跟國內的親友共用影音平台帳號,美其名曰「家庭計畫」,其實就是為了繞開IP檢測。
不過,這些方法也不是萬靈丹。VPN有時候會突然失靈,看劇看到高潮突然卡住,急得你想摔鍵盤;共用帳號偶爾也會被平台偵測到異常登入,搞得心驚膽戰。我另一個在澳洲的朋友就吐槽,他為了流暢看球賽,試了七八個服務,月費加起來都快趕上另一筆寬頻帳單了。「說真的,」他苦笑,「有時候我就想簡簡單單看個劇,怎麼就這麼難呢?」
當然,我也知道版權和區域授權是個複雜的問題。但作為一個普通觀眾,我們的需求其實很單純:在想家的時候,能毫無障礙地聽一首熟悉的中文歌,看一集下飯的綜藝,或者追一部跟國內朋友有共同話題的劇。這種文化連結,對漂泊在外的我們來說,不只是娛樂,更是一種精神上的充電和慰藉。
寫到這裡,我又想起閨蜜那張沮喪的臉。我給她發了條訊息:「別鬱悶了,我這就幫你研究研究,怎麼拆了那堵『看不見的牆』。」她回了我一個星星眼的表情包。你們呢?在海外追劇聽歌,有沒有什麼哭笑不得的經歷,或者私藏的暢通小妙招?在評論區分享一下吧,說不定你的經驗,就能幫到另一個正在為緩衝圈圈煩惱的同胞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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